荷鲁斯叛乱系列VI-天使的降临《Descent of Angels》第三章（14）

第三章-帝国

14

“那些就是机械啊。”内米尔站在城垛上说。“确实挺令人映像深刻的，你说他们管那玩意叫啥来着？”

(相关资料图)

“爬行者①”扎哈瑞尔回答道。

“啊对，爬行者。”内米尔点了点头，“只要一名骑手控制，它就能独自完成砍倒树木，拔掉树桩，然后平整土地这三项工作。”

“操作员。”扎哈瑞尔纠正。“驾驶这些机械的人被称为操作员或司机，而不是骑手。”

“操作员就操作员吧。我问你，你见过类似这样的东西吗？”

看着下面的景象，扎哈瑞尔和内米尔一样惊讶。他们俩站在奥都鲁克的城垛上，凝视着下面的森林。只不过，森林已经所剩无几了，至少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放眼望去，在山北坡下的整块土地上，古老的林地正在飞速消失。从他们的位置看过去，很难看到太多细节，但在他们下方展开的行动的规模令人惊叹。

“要我说，”内米尔不等回答就说，“它们看起来像昆虫，我承认它们大得不可思议，但看着也差不多。”

看着机械在工作，扎哈瑞尔觉得他表哥说的话有道理。

山下不安分的活动确实让他想起了成群结队的昆虫，尽管堡垒的城垛高得足以让下面的人看起来像蚂蚁，但这一映像并没有减弱。

“你能想象要是没有机械做这么多工作要花多长时间吗？”尼米尔问。“或者说需要多少人与马匹才能清理那么多土地？我觉得帝国做事确实有一套。不仅他们的战士是巨人，他们的机械也是。”

扎哈瑞尔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作为回答，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爬行者的活动上。过去的几个星期发生的事把所有人都弄得晕头转向。

以任何标准来看，这都是卡利班整个历史上最非凡的时期。扎哈瑞尔成为骑士已经快六个月了，对抗巨兽的远征结束了，天狼星骑士们都被消灭，莱昂·艾尔庄森升为骑士团的大团长，卢瑟成为他的副手。

然而，与帝国的到来相比，这一切都不值一提。

在第一次看到帝国的飞艇在空中飞行的几个小时内，这个消息就像野火一样传遍了卡利班。

不久，一群身穿黑甲的巨人来到卡利班，宣称自己是泰拉皇帝的使者。他们称呼自己为第一军团，被送来充当联络者。

扎哈瑞尔清楚地记得帝国军队来到卡利班的那一刻。

“我们是你的同胞②，”米德里斯介绍自己的勇士说，他和他的同伴们在莱昂面前屈膝低头。“我们是人类帝国的使者，现在旧夜已经结束，我们是来重新团结所有失散的人类子嗣的。我们来恢复你们与生俱来的权利，同时带来帝皇的启迪。”

很明显并非所有泰拉人都是巨人，“巨人”们或者在泰拉语言中被称为“阿斯塔特”们来到卡利班是作为更庞大的的探险队的先行者。一旦卡利班人明显倾向于张开双臂欢迎他们，在他们抵达之后，就会有更多普通人跟随在巨人的身后，比如负责爬行者的操作员，还有历史学家、口译员和那些精通外交艺术的人。

无论是巨人还是普通人，泰拉人在一件事上是一致的：他们都对他们的帝皇赞不绝口。

“我想知道他长什么样？”扎哈瑞尔没来由地说。

“谁？”

“帝皇。”扎哈瑞尔说，感到一阵期待的兴奋传遍全身。“他们说他创造了阿斯塔特，还说他能读心术，还能创造奇迹。他们说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人。据说他已经几千岁了，他们说他是不朽的。这样的人会长什么样？”

当天上午早些时候，帝国特使宣布，帝皇将会访问卡利班，他已到达附近，只要不超过三周路程就会到达。在获得大骑士团最高委员会的同意后，众人决定在奥都鲁克下方的森林里为帝皇的到来开辟一个登陆场。

帝国带来的爬行者已经开始工作，要塞下方不断扩大的空地注定会成为皇帝第一次踏上卡利班的地方。

扎哈瑞尔并不是唯一一个期待见到帝皇本人的人，自从巨人战士到来后，他的话题主导了骑士圈子里的大部分讨论。几乎没有人相信巨人们讲述的关于他们领袖的故事。如果他们的故事是可信的，那么帝皇绝对是完美人类的化身。

“我想他至少会有十米高，”内米尔不乏讽刺地说，“如果从他的追随者来看，也许说不定有二十米高。也许他的呼吸会喷出火焰，他的眼睛能像传说中的野兽一样射出致命的射线。也许他会有两个头，一个像人，一个像山羊。我怎么知道长啥样，我和你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别乱说话！”扎哈瑞尔警告说，“那些泰拉的巨人不喜欢你这样说他们的领袖。你会得罪他们的。”

像大多数卡利班人一样，扎哈瑞尔发现帝国不仅拥有如此非凡的技术，而且他们似乎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即使是他的族人与泰拉人的相同之处，也都突显出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

卡利班骑士的武器和护甲风格与阿斯塔特相同，但泰拉人装备的链锯剑、爆弹枪和动力护甲在各个方面都比卡利班使用的版本优异、更高效。

当扎哈瑞尔将他的护甲与阿斯塔特的护甲进行比较时，他发现了最明显的差异。即使抛开体格差距不谈，阿斯塔特的动力护甲的性能也全方位胜出。

扎哈瑞尔的盔甲能保护他免受打击和冲击，无论是来自捕食者的爪子还是人类的剑。他还可以可以合上头盔，过滤烟雾或其他对呼吸有害的东西，比如卡利班甜根花的致命花粉。

相比之下，阿斯塔特的护甲提供了更高水平的保护。它赋予佩戴者在绝对黑暗中看清事物的能力，它让穿戴者在难以想象的极端的高温和低温中生存下来，它包括自己独立的空气供应。有了这项技术，阿斯塔特战士可以在任何情况下生存和战斗，无论环境多么恶劣。

虽然这些东西对泰拉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但在卡利班人民眼里这些都是如此不可思议，更不用说帝国带来医学的奇迹了。

帝国的使团到达几天后，骑士团的一名学徒在训练中发生了意外。一个名叫莫尼埃尔的男孩在练习螺旋行走时滑倒了，摔倒时剑在无意中划伤开了膝盖。

骑士团的药剂师成功止血，挽救了莫尼埃尔的生命，但他们无法挽救他的腿。为了防止肌肉坏死，药剂师被迫截断了受伤的肢体。

不用说，任何失去一条腿的人都不可能再有成为骑士的希望。通常情况下，莫尼埃尔会被送回他出生的地方，由他的家人照顾度过余生。

然而，帝国的介入确保了这件事走向一个更幸福的结局。

听到莫尼埃尔受伤的消息，一名泰拉药剂师参与了他的治疗，并使用了一种秘法，使得断肢处重新长出了新的腿。

当然了，帝国也并不把这个世界称为卡利班。

帝国没有办法知道在他们之前的人们给他们的世界起了什么名字，他们也不知道卡利班的文化。他们听说过骑士团，骑士团的等级结构与阿斯塔特军团的结构非常相似，这让两种文化彼此都感到惊讶和高兴。

这些日子很奇怪，也很有趣。

奥都鲁克的训练大厅每天都回荡着武器的碰撞声，学徒和骑士们在阿斯塔特的监督下进行着艰苦的训练。身穿黑色盔甲的巨人们每天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与大骑士团的团长们一起评估他们的战斗力水平。

内米尔已经通过了阿斯塔特们给他们设置的考验，把他们的耐力逼迫到了极限。

“我还以为加入大骑士团的训练就够辛苦了。”

扎哈瑞尔点了点头，疲惫地垂下头。“如果这就是成为一阿斯塔特的条件，那我有点担心我能不能做到。”

“是吗？”内米尔问道，他挺直了身子，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我想我已经准备好再跑几圈了。一起吗？”

“行吧。”扎哈瑞尔说着爬了起来。

虽然许多骑士团的战士已经挤满了竞技场，但扎哈瑞尔注意到只有年轻的骑士和学徒参加了阿斯塔特的考验。他和内米尔都已经是是在场年龄最大的，他不知道这对测试有什么影响。

参加考验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只有最强壮和最专注的男孩才能进入下一阶段。这些测试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一直是保密的，但许多人相信他们是在竞争成为阿斯塔特的席位。

扎哈瑞尔拉了拉他的腿筋，伸展了小腿和大腿的肌肉，才摆脱了早上训练的困倦。

“准备好了吗?”他说，想要揭穿内米尔的虚张声势。

但他的表哥并不打算让他如愿，他点了点头，扒开脸上汗湿的头发。

“我们走吧。”内米尔说着，以舒适的步伐出发了。“十圈。”

扎哈瑞尔跟在他后面，很快就跟上了他表哥的步伐。他的四肢酸痛，体力已达极限，但这场和表兄弟之间的比赛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进行，即使是疲惫也不会让他放弃与内米尔竞争的机会。

他们顺利地绕了一圈训练大厅，但到第四圈结束时，两个孩子都累了，呼吸变得急促。在大厅的中央的阿斯塔特们的注视下，他们开始了新的竞争，这引起了一个其中一个巨人的注意，他的盔甲比他的兄弟们的盔甲更华丽。

“累了吗?扎哈瑞尔喘着气说。

“完全不累！”当他们开始跑第五圈时，内米尔气喘吁吁地说。

扎哈瑞尔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无视胸口的疼痛，专注于保持步调。他强迫自己把对失败的绝望抛到脑后。他不会输给内米尔，他也不会是第一个在痛苦的压力下崩溃的人。

骑士团的典籍里说过，痛苦是感官的幻觉，而绝望是心灵的幻觉。这两种障碍都是需要克服的，当他动用他最深的力量储备时，他感到自己的肉体有一种奇怪的轻盈，仿佛他的四肢被一股他不知道自己拥有的能量源泉支撑着。

到了第七圈，扎哈瑞尔已经开始领先于内米尔，他新获得的能量让他加速打破了僵局。他听到身后内米尔吃力的呼吸声，这让他更有力量了。

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扎哈瑞尔顺利地跑过了第八圈和第九圈，内心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他的四肢充满了活力，尽管这似乎在侵蚀他表哥的意志。

当他开始跑最后一圈时，他看到内米尔摇摇晃晃地跑在他前面，他知道他可以通过追上他来给堂兄的骄傲最后一击。扎哈瑞尔深深地挖掘着他最后的决心，冲刺更狠更快，吞噬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的表兄惊恐地瞥了他一眼，扎哈瑞尔想要嘲笑他所看到的痛苦。内米尔被打败了，这使他丧失了所有的力量。

扎哈瑞尔超过了他的表兄，比他早了整整十米到达终点线。随着比赛的结束，他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出灼热的废气，紧紧抓住胀痛的大腿。内米尔踉跄着迈过了终点线③。

扎哈瑞尔叫道:“结束了表哥！休息吧！”

内米尔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一方面，扎哈瑞尔对他表哥愚蠢的骄傲感到无语，另一方面又钦佩他的坚持和恒心。

虽然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但扎哈瑞尔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做了一系列伸展运动。如果不这样做，他的肌肉就会抽筋，谁知道阿斯塔特什么时候会对他们进行下一次测试。

他刚做完一套拉伸， 内米尔就气喘吁吁地踉跄着冲过终点线，瘫倒在他身边，胸部起伏，汗流浃背。

“你悠着点，”扎哈瑞尔说，声音里有一种不由自主的锋利。

内米尔摇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扎哈瑞尔伸出他的手说:“来吧，你需要伸展一下。”

他的表兄挥手把他的手移开，大口地喘着气，紧紧地闭着眼睛。扎哈瑞尔跪了下来，为他表哥的腿按摩，用指尖用力地扫过他紧绷的肌肉结。

“疼!内米尔喊道。

“如果我不这样做，会更疼。”扎哈瑞尔指出。内米尔咬着嘴唇，扎哈瑞尔继续他的工作，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身体开始从比赛的疲劳中恢复过来。最后，内米尔可以坐起来了，扎哈瑞尔开始按摩他的肩膀。

看到他表哥脸上受伤的自尊心，扎哈瑞尔沉默不语，有些后悔最后给他增添了更多的羞辱。但内米尔已经长大了，足以应对自尊心受到的打击。他们俩这么多年来彼此也一直在做同样的事情。

扎哈瑞尔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了一名穿着华丽盔甲的阿斯塔特。

“你跑得很快，孩子，”战士说。“你叫什么名字?”

“扎哈瑞尔，大人。”

“跟我说话的时候请起立，”战士命令道。

扎哈瑞尔站起来，抬头盯着阿斯塔特的脸。他的面容饱经风霜，虽然他的眼睛仍显示出青春的气息。他的盔甲上装饰着各种扎哈瑞尔不认识的符号，他拿着一根金杖，上面有一个类似有角的头骨的装置。

“你是怎么赢得比赛的?”

“我……我只是跑得更快，”扎哈瑞尔说。

“是的，”战士说，“但是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不知道，我想只是挖掘出了潜力吧？”

“也许吧，”战士说，“虽然我怀疑你不知道自己挖到哪里去了。跟我来，扎哈瑞尔。”

扎哈瑞尔回头瞥了内米尔一眼，他耸了耸肩，毫无兴趣。

“快点，孩子！”战士厉声说。“难道你的团长们没教过你做事干脆利落？”

“对不起，大人，我们要去哪里?”

“别再叫我‘大人’了，这让我很恼火。”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扎哈里尔问。

“叫我智库伊斯拉斐尔兄弟。”

“那么我们要去哪里，伊斯拉斐尔兄弟?”

“我们去别处，”伊斯拉斐尔说，“我有一些问题要询问你。”

“别处”原来是一个冥想室，学徒常被骑士团的团长被送到那里去思考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每个小间都是一个沉思的地方，只有一扇窗户，忏悔者可以在那里望向卡利班的森林，思考他所做的一切。

“我做错什么事了吗?”扎哈瑞尔跟着伊斯拉斐尔进了房间。

“你为什么这么想?”你做了什么吗?”

“不。”扎哈瑞尔。“我想应该没有。”

伊斯拉斐尔示意扎哈瑞尔坐在房间中央的凳子上，然后走到窗前，用他那全副武装的身躯挡住了微弱的光线。

“告诉我，扎哈瑞尔，”伊斯拉斐尔开始说，“在你短暂的一生中，你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扎哈瑞尔问。“我没理解这个问题。”

“那让我给你举个例子，”伊斯拉斐尔说。“你周围的物体有没有在你没有接触它们的情况下移动过？你在梦到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吗？或者发生过什么你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

扎哈瑞尔回想起他与恩德里亚戈野兽的相遇，以及他发誓要把击杀它的古怪之处埋藏在心底。古代的卡利班人就曾经烧死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他可以想象阿斯塔特对待这种事情的严格程度不亚于他们。

“没有，伊斯拉斐尔兄弟。”他说，“我没遇到过这些状况。”

伊斯拉斐尔笑了。“你在撒谎，孩子。我甚至不需要动用灵能视觉就看得一清二楚。我再问一遍，你遇到过这些奇怪的事情吗？在你回答之前记住，我分辨得出你是否在说谎，如果我判断你不诚实，你将失去进一步进行这些测试的任何机会。”

扎哈瑞尔看着伊斯拉斐尔的眼睛，知道阿斯塔特是绝对严肃的。伊斯拉斐尔可以用一句话把扎哈瑞尔列从测试中赶出去，但他想要赢得胜利，证明自身的价值。

“有，”他说，“我遇到过。”

“很好，”伊斯拉斐尔说。“我就知道我感知到你身上的力量。接着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我和恩德里亚戈野兽搏斗的时候…它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发生了！我发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扎哈瑞尔就像忏悔似的脱口而出。

伊斯拉斐尔举起一只手。“冷静点，孩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明白，”他说。“野兽抓住了我，它要杀了我，我感觉到一些……我不知道……我对野兽的仇恨在我心中升起。”

“然后呢?”

“就好像……就好像时间变慢了，我可以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什么?”

“我能看到野兽的内部，”扎哈瑞尔说。“我能看到它的心脏和骨架。我可以把手伸进去，好像那只是什么鬼魂。”

“恐怖景象④，”伊斯拉斐尔说，“非常罕见。”

“你知道这些？它是什么？”

“这是一种探知能力，”伊斯拉斐尔说。“灵能者用他的力量去观察物理领域之外的东西，并将他的部分肉体转移到亚空间中。它非常强大，但也非常危险。你能活着真是幸运。”

“这种力量是邪恶的吗?”扎哈瑞尔问。

“邪恶?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在我们的历史上，曾有人因为拥有这样的能力而被烧死。

伊斯拉斐尔同情地哼了一声。“很久以前在泰拉上也是这样。任何与众不同的人都会受到迫害和恐惧，尽管这样做的人不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但是，回答你的问题，孩子，不，你的力量并不邪恶，就像剑一样不分善恶。它只是一种工具，可以用来做好事，也可以用来做坏事，这取决于谁使用它，以及为什么使用它。”

“它会让我排除在测试之外吗?”

“不，扎哈瑞尔，”伊斯拉斐尔说。“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它让你更有可能被选中。”

“选中？扎哈瑞尔问。“所以这就是测试的目的吗？选择谁将成为阿斯塔特?”

“部分原因是这样，”伊斯拉斐尔承认，“但这也是为了看看卡利班的人类血统是否足够纯正，以便让我们的军团在未来几年里从这个世界中招募新人。”

“结果如何？”扎哈瑞尔问道，他并没有真正理解伊斯拉斐尔的话，但他渴望更多地了解军团及其生活方式。

“到目前为止，结果还不错，”伊斯拉斐尔说，“这是好事，因为对原体来说，放弃他的世界将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原体?”扎哈瑞尔说。“原体是什么?”

伊斯拉斐尔宽容地对扎哈瑞尔笑了笑“也是，这个词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不是吗?你的庄森大人是我们所说的原体，由皇帝创造的超人战士之一，构成了阿斯塔特基因的蓝图。第一军团是由他的基因结构所创建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他的子嗣。我知道这些话现在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你是说还有像莱昂一样的人吗?”扎哈瑞尔问道，他不相信世上会有像艾尔庄森这样卓越之人。

“是的”伊斯拉斐尔说，“还有十九个。”

“他们在哪儿?”扎哈瑞尔问。

“啊~”伊斯拉斐尔说，“这就涉及到一个故事了。”

伊斯拉斐尔为扎哈里尔讲述了一个他所听过的最惊人的故事：一个被战争撕裂的世界，以及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他用鹰和闪电印记的旗帜把世界统一起来的故事。伊斯拉斐尔谈到了一个时代，数千年前，当人类从其诞生的摇篮扩散到银河系最遥远的角落，一个探索和扩张的黄金时代已经到来，成千上万的世界已经被人类占领。但这一切都在战争、血腥和恐怖中戛然而止。

“有些人称它为纷争时代，”阿斯塔特说着，“但我更喜欢叫它‘旧夜’。更有诗意一些。”

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剧烈的衰落，伊斯拉斐尔没有说，但他继续讲述了一个帝国的崩溃，沦为文明的碎片，在生存的边缘挣扎着。人类的前哨散落在银河系中，就像黑暗和充满敌意的海洋中被遗忘的岛屿。

他解释说，卡利班就是这样一个前哨站，一个在黄金时代被殖民的世界，在旧日夜幕降临时从人类之树中分离出来。

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灭绝的边缘摇摇欲坠，有些世界以野蛮的方式毁灭自己，另一些则成为了与人类一起居住在银河系的无数充满敌意的外星生命的猎物。也有部分世界繁荣起来，成为进步和光明的独立世界，成为黑暗中的灯塔，为后人再次找到它们照亮道路。

随后，旧夜的黑暗开始消散，帝皇开始制定他的计划，将人类迷失的丝线重新编织到帝国的宏伟织锦中。伊斯拉斐尔没有谈到这位皇帝的出身，只说他很久以前就在一片被战争蹂躏的野蛮土地的阴影中崛起，在人类中行走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皇帝在满目疮痍的泰拉表面进行无数场战争，最终在第一批使用基因工程诞生的超级士兵的帮助下征服了它。他们原始而粗糙，但却是阿斯塔特的原型，在统一泰拉后，他们随后发展成更复杂的造物。

这也促成了原体的诞生。

原体，伊斯拉斐尔解释说，最初是20个传奇勇士。他们是英雄和领袖，他们将成为领导帝皇的庞大军队进行伟大征服计划的将军。每个人都将是一个强大的存在，拥有皇帝的一部分才智，魅力和人格力量。每个人都将像释放的神明一样主宰战场，激励人们达到梦想不到的高度，并在星空中作战，以获得最终的胜利。

当伊斯拉斐尔讲述这部分故事时，扎哈瑞尔立刻就认识到莱昂·艾尔庄森就是这样一个人。

伊斯拉斐尔的故事基调开始变得灰暗，他继续谈到泰拉上的每一个锻造厂都在大量生产武器、战争机器和物资来供应皇帝的军队，甚至是原体在帝皇的秘密实验室深处成熟的时候。

但是，在这场被许多人称为“大远征”伟大冒险的开始之前，灾难就已经降临了。

扎哈瑞尔听到一个邪恶的诡计时，他感到自己的愤怒上升了，他看到婴儿的主元被从Terra偷走，扔在星星上。一些人认为这将意味着皇帝伟大愿景的终结，但他坚持了下来，面对挫折，即使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人也会被击垮。

于是，大远征开始了，在一场旋风般的战役中平定了距离泰拉最近的月球，见证了阿斯塔特在母星外战争中的首次流血。在与火星祭司结成联盟并完成对太阳系的征服后，皇帝将目光转向了银河系的深渊。

长久以来将他的军队围困在海湾的风暴的终于减弱了，他将他的星际飞船瞄准了太空，开始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努力：征服银河系。

扎哈瑞尔对征服和战斗的故事感到兴奋，当伊斯拉斐尔谈到帝皇如何很快与他失去的一个重要子嗣团聚时，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的名字是荷鲁斯，他在荒凉、灰暗的克索尼亚世界长大成人，并欣然开始指挥由他的基因创造出来的战士军团。

荷鲁斯和他的军团被称为影月苍狼，多年来一直与皇帝并肩作战，征服了一个又一个世界，随着大远征的进行，他们也离泰拉越来越远。

这把伊斯拉斐尔的故事带回了卡利班。

“后来我们接到皇帝的命令，说我们军团的全部力量都要转移到这个世界上，他说一有时间就会随后而来。我们便派遣一支侦察队先行来到卡利班。”

“为什么?”扎哈瑞尔问。“是因为莱昂吗?”

“看来是这样，”伊斯拉斐尔说，“虽然皇帝是如何知道他在这里的，这对我来说是个谜。”

“会很快吗?”想到能看到像皇帝这样强大的人来到卡利班，扎哈瑞尔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喘着气说。“帝皇很快就会来吗?”

“很快，”伊斯拉斐尔说。

注释

①爬行者：指Land Crawler，陆地爬行器是一种标准模板构造 （STC） 衍生的车辆，一种多用途多功能车，主要用于帝国农业世界，清理新的田地进行种植和运输收获。

②：此处原文“We are your brothers”，这里说的并非是我们是你的子嗣，brother可以翻译为兄弟，伙伴，战友，教友，这里按照语言逻辑应该是指同胞。

③：内米尔被超了一圈。

④：“Terror sight”是扎哈瑞尔灵能能力的名称，或翻译为恐怖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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